發表文章

目前顯示的是 8月, 2017的文章

《我可以》 06, Jun 2017 13:55

圖片
               那是一個初夏的午后, 我咬牙切齒地被卡在瀑布間, 遠方倏忽閃過幾道詭異艷紫的閃光, 滂沱大雨傾盆而下,混雜著腥臭泥淖的溪水, 偌大的水珠汩汩灌進我的領口、打在我的臉上、嗆入我的雙耳鼻喉, 猛然一陣靜寂,彷彿置身密閉空間, 只剩自己急促心跳與沉重喘息, 眼前的波紋緩緩氳開、岩石節理的凹凸縫細一如大小閃耀的光點, 一切都變得澄明起來─該側拉、該抬腿、手要反抓.... 埋首水瀑,我知道我可以突破,能夠到達與天交界的彼端。

《然後,我們出發》 06, Nov 2005 14:06

圖片
              因為,我不知道我的心為何遺落在那。 誰才是引領的航標,不需探討, 走過蜿蜒起伏後,自然會分曉。 沒有妳的秋季,山在等著我們....

《虛擬愛情─最難忘的一個人》 16, Mar 2006 21:19

圖片
       偶爾,腦海會倏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─ 她在奔跑、她在招手、她在微笑...微笑...微....笑.... 那種記憶就好似鬼魅般,不停底咬齧著我的心,我的肝腸,我充滿潰瘍、抽搐的胃臟...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,我開始嗜酒抽菸,我愛耽在迷醉昏睡裡,耽在煙霧裊裊中去忘記、去失去、去模糊自己; 然而總在我醒來,頭痛欲裂的片刻, 那熟悉的聲音、那熟悉的語調、那同樣的詞句,依舊迴盪我的耳際。 「你有愛過我嗎?」 難道這不就是...? .... 在西雅圖雷電交加的夜裡、在華盛頓D.C的紀念碑前、在東山路口的塵砂飛揚, 在九月四日灰蒼的天際,在滿山滿谷遍地黃白相間的雛菊,在月夜,在淚裡, 在卡布基諾與黑森林,在凌亂的彈簧床,在法拉第定律,在呻吟,在笑, 在紅樓裡的開闢鴻濛.... 因為愛, 所以有一種叫做過去和回憶的東西。 那年,我十五歲! 永遠忘不了那個充滿陽光的午后和因式分解。 她,如閃電般遽入我的生命。 她,傾肩而笑的溫柔似倒垂天際的銀河。 她,愛看紅樓,愛那陸沉的苑囿。 她,永遠搞不懂莫耳、振幅與三角函數。 她,B型、天蠍座。 她,長髮如簇飄逸成風裡交織的珊瑚。 吹奏薩克斯風的她,是一曲輕舞的藍調。 輕顰蹙眉的她,宛若三月的遠山。 她,總是睜大雙眼,靜靜看著我,以及我一廂情願的莫名情懷。 她考上文華。 她成為樂隊指揮.... 她國語文競賽奪魁.... 她十七歲生日.... 她的新男友是籃球校隊隊長…. 她瘦了五公斤… 她念輔大…. 她到南洋的貿易公司當特助… 她…… 她… 匆匆十五年, 誰能夠去定義人與人的關係? 誰可以釐清今日和昨天差別? 時間也許會慢慢沖淡曾經的激情, 但留在心底的,卻是誰也抹煞不了的愛戀。 是的,我永遠知道… Ashely,她是我一生中 最難忘懷的一個人。

《盈盈》 29, Mar 2006 16:42

圖片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因為妳, 有了當條狗的理由。 可以名正言順膩在一起, 然後擁有妳全部的愛意。 汪!汪!  請給我一個溫柔擁抱。 汪!汪! 我要妳親手做的餐點。  汪!汪! 今晚我會預先幫妳暖被。  汪!到時可別忘了獎賞的熱吻哦!

《不是我玷污這湖的》 05, Sep 2007 18:03

圖片
        因為當年在部隊擔任基層第一線氣象士的我, 深受上尉電子官「沒電ㄟ」的特別「照顧」, 所以,我決定投桃報李, 帶他去爬山。 話說中華民國的革命軍人個個雄壯威武, 而空軍健兒更是偉岸雄奇、人中龍虎, 那麼,嘿嘿!想當然爾, 帳棚、營柱、瓦斯罐、香蕉、芭樂、茶葉蛋... 一堆哩哩科科的玩意兒, 全要「沒電ㄟ」一肩挑了。 寂寞十七歲的漫妙少女之湖, 就在一個邊走路邊脫光上身衣服及鞋襪, 還頻頻嚷嚷休息的變態中年的一路喘息聲中, 逐漸落入魔爪。 陽光似雨、芒草如茵, 在湖水滿溢的松蘿畔, 我倆故做親密、宛如同生共死的革命戰友, 勾肩搭背,笑顏展眉。 唉吆! 死沒電ㄟ,竟敢在快門咖喳的瞬間, 偷偷擰了我腰際一把, 齜牙咧嘴的表情, 就這樣,永遠地, 鑲嵌在一大片墨綠、碧綠、黃綠、蘋果綠的中央了.....

《嘉明‧蛋池III》 09, Sep 2016 17:52

圖片
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 關山、海端、三叉脊。 不為天使的眼淚而來。 迢迢跋涉,只因, 門板懸掛獸骨的昏暗小房裡。 有我塵封的年少回憶, 以及如古道滄桑的你。

《嘉明‧蛋池II》 01, May 2008 15:59

圖片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 妳看到的,是我遺留在世界盡頭的眼淚。 離開那段美好的時光, 我並沒有不想回頭。 但,踽踽獨行的時刻, 我知道,前方, 還有更多壯麗、震撼我心的 更多個山頭。

《我也三十了呵》18, Jun 2008 02:52

圖片
           小時候讀過一首詩,內容大概是這樣的─ 每一座山都有一個傳說, 不過,眼前的那座卻沒有。 那座山既不險峻也不特別, 也從沒有人想要留神看看那座山。 平凡的他與他的狗來到了山腳, 卻深深被那座山所吸引。 他與他的狗看著那座沒有有傳說的山看了好久, 好像瘋了似的看了好久。 直到有一天, 他帶著他的狗,就這麼走向了那座山, 再也沒有回來。 於是那座山, 從此有了傳說。 ─當時還耽溺在唐詩宋詞音韻跌宕美感裡的我, 總覺得這首新詩還能夠稱做詩來發表,簡直莫名其妙。 多年後的現在, 那個曾經在腦海裡摹想著自己的未來是多麼不平凡的男孩, 曾經認為要怎樣鮮衣怒馬、怎樣高朋滿座、怎樣狂歌痛飲才叫做人生的我, 似乎終於瞭解了, 那人、那狗與那一座山 真的是多麼的, 多麼的那樣充滿詩意。

《耽溺青春》 11, Jan 2009 01:24

圖片
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 沒有攬鏡,就略懂大概。 目光如豆,華髮搔首,可憐前程無冥鴻; 字醜的,辭窮的,似乎句讀的連結也不堪用; 體是鬆的,氣是短的,無奈心志更平庸。 此刻今時這一年,我引領企盼: 選一種音調,擺一式姿態, 頌一闕纏綿,解一段相思, 待一陣時日,不再一無是處、莫展一籌, 一定方知,糜擲的過去定不是種耽溺。 ─那不是三言兩語便可通透的捆結─ 不過無須讓人知道, 就同獨自閱讀時的發笑,這般私密, 只有我懂、作者懂,就好!